close
我的名字叫做織風者,大家可以叫我阿風。我並不知道這名字的來由,只知道當我被船救到避難之島上,腦中唯一的記憶就是這個名字。

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很羅曼蒂克,但事實上我是一個鼠人。在我所住的城市-自由港中,鼠人的身高只比地精高一點點而已,但我們的地位卻是最低下的。黑暗精靈認為我們骯髒,巨魔與洞穴巨人根本看不見我們的存在,連住在同一區的地精都嫌我們笨。就算是鼠人之間,你也知道的,老鼠嘛…心機來心機去也是很正常的,連我住的地方,外面的房東看到你也要吐你一口口水,然後叫著「該死的傢伙,房租不交就有你好看!」。事實上這些房東收的房租也是要交給領主的,這些人只是被雇來收錢罷了。但他們就是喜歡有事沒事吐別人口水,反正口水不用錢。

其實也沒什麼好抱怨的,被人從海上撈起來保住一條小命,雖然以往的記憶全部不記得,總還記得個名字。在避難之島上被指派成為一名戰士,殺了不少哥布林之後,好不容易才排到往自由港的船位。到了自由港之後又被直接送到我現在住的地方-神殿街道,還給了我一個住的地方,雖然屋頂會漏水,還有風呼呼從腐爛的木頭中間吹進來,但最少不用再睡在樹上,也不用怕睡著後會從樹上掉下來被熊給吃了。

我沒有什麼朋友,連住我隔壁的小地精都會說「你這種軟弱的傢伙根本沒有資格待在這裡!你該去當奎諾斯的走狗!」。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奎諾斯,我連就在自由港外面的共有地都很少去了。而其實我也不是不懂得鬥,只是覺得那沒什麼意義,雖然口水不用錢,但罵人和耍心機是要花費力氣的,鬥完之後什麼也沒得到反而很空虛。除非鬥贏了可以半價買食物之外,大部份的時間我都懶得理別人在講什麼。就這樣,我每天到戰士公會打打零工,偶爾也幫交易工坊收集點材料什麼的,換點小錢交房租及填飽肚子。一天過一天,我很少和其他人交談,所有人都把我當成怪咖,看到我就要先吐幾口免費的口水再說。

有一天,我依照慣例幫戰士公會跑腿的時候,經過自由港東邊,偶爾撇見一個招牌:自由港報社。我心裡想著,原來每天早上塞進我門縫底下的報紙是從這裡來的啊!雖然我不懂幾個字,但上面的圖片總是吸引我的注意,偶爾我也會對著報紙上印的,大大的領主路坎畫像發呆,想像那位白髮獨眼人吐別人口水的樣子。我很想知道這些報紙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,難道他們要一張張用手寫嗎?那裡面豈不是要有一堆寫字員才能做這麼多報紙?基於好奇心,我踏進了報社的大門。

「喂!你是來做什麼的?」坐在櫃台的是一個戴著眼鏡,講話很快的地精。他面前的桌子佈滿了奇怪的機械零件,左手拿著一顆螺絲釘,右手拿著一個做了一半不知道是什麼的機器,火花四冒。
「我…」
「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到徵人廣告來應徵記者的吧!」
「這個嘛,我…」我覺得我的喉嚨被一團什麼東西哽住了。
「請直接上二樓找我們老闆面試!」那位地精又低下頭去做他的事了。
「嗯…這個嘛…」
「嘛什麼嘛還不趕快去在磨什麼我最討厭這種拖拖拉拉的人了!」他頭也不抬地指了指旁邊的樓梯。

其實我很想問他什麼是記者,既然他這麼忙,那我直接問老闆也好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marthah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